我母亲是位普通工人,出生在书香之家。岁月让我更加懂得“母亲”,这个伟大称谓。
大跃进、动荡的文革年代,母亲常年累月加班加点,根本没时间照看我们,都是奶奶陪护我们。文革开始后,我父亲常常被批斗,每次都是母亲陪伴着,给父亲以精神慰际。为免遭更大皮肉之苦,父亲东躲西藏,家庭的重担就落在母亲一人身上。怕造反派“抓辩子”母亲主动到最重最累铸工车间去工作,每天要来回搬动几十斤重的沙箱。工作从不落于人后。八十年代初母亲退休在家,但也不闲着,开了一块小菜园,面积不大,种的津津乐道。播种、浇水、施肥。我母亲干净、讲究、远近闻名,连种的菜也是整齐划一,规规整整。一年四季红的蕃茄、绿的豆角,姹是好看,吃不完还送给邻居。我戏称无害、无农药、无催熟剂,“三无”产品。
有一年的冬夜,我听到咚咚的敲门声,打开门是母亲站在哪,身上落滿了雪花,我一边让母亲快进屋,一边责怪母亲不该这么晚,下这么大的雪过来,母亲说刚腌好的芥菜,给我送来,我工作忙,早晨时间紧张,不用炒菜,可省点时间。朴素话里透着母亲博大的爱。我看着雪白的芥菜,望着母亲花白的头发,此情此景,无以言表,泪水盈满了我的眼眶。我怕母亲看见推说我把芥菜放起来,躲开了母亲浑浊的视线。母亲坐会就要走,我挽留母亲,可母亲执意要走,无奈我只好送她回去,而母亲不让送,我知道是怕给我添麻烦要自己走。我目送着母亲的背影,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,无以言表的情感随漫天飞舞的雪花翻卷……。父母对儿女的爱总是零碎的、朴实的,甚至是唠叨的,但是这种爱足够让为儿女的享用一辈子。
母亲常常教育我们,别人由你有恩,一生都不要忘记。在我人生路途中我一直谨记母亲的教诲,宽厚待人,知恩图报。
如今母亲已77岁的高龄,由于过度的操劳,走起路来一步一趋,非常困难。母亲盼着儿女们快快长大,期冀着男儿成为挺拔伟岸的山,女儿成为碧波遴遴娟秀的河;待儿女们像燕子出巢,飞向天南地北的时候,岁月却无情的染白了她们的发鬓。
愿天下母亲平安、健康。在母亲77岁生日到来之际,写文以颂之。